林夕有六个字

随心而为,无拘无束,更文不定时,催了也没用x(咸鱼躺ing)

【羡忘】琴合曲散

#羡追忘梗,be
#修改了一下原著剧情,ooc处自动过滤为私设(gun)
# @婉兮 的点梗

    醉卧只因天子笑、身上同烙温家纹、三十三道戒鞭伤,甚至是问灵十三载,蓝湛亦是顶着心上的愁苦怅然与身上的累累伤痕,固执地问上一遍又一遍的灵。每逢夷陵老祖头七,他不愿去为他上一炷香,只因执拗地坚信他未曾离开。

    难以置信,却又是事实,怨不得曾经蓝湛斥他既无心便不要去随意撩拨人。许是因曾经的碰触,早已在蓝湛的心上刻下了极深的烙印。

    魏婴自从蓝涣口中得知不夜天的真相与蓝湛幼时身世后便一直想寻蓝湛好好地谈谈,但蓝湛总是闭门不见,像是早已知道兄长已把他历年的遭遇都诉与魏婴了似的。魏婴倒是常常守在静室前等着,逢上含光君难得地启门便抓紧时间与他言语,即使蓝湛蹙着眉似要赶他走,他也如蓝湛般执拗地在蓝家度过一个又一个只身一人的日子。

    按理而言,此时的魏婴到底该是回一趟云梦江家,但他实在放心不下蓝湛。蓝湛应当是听到了他二人的对话方才闭门不见。每每想到曾经自己在洞中同蓝湛说的那些话,魏婴真恨不得赏自己几个耳光。没有蓝湛,亦没有如今重新快活的他,无论蓝湛恨他也好喜他也好,他都该为他做些什么。

    “蓝湛,你开开门。”

    “......”

    “你再不出来,我就带天子笑回蓝家。”

    “魏婴,出去。”

    “那我去找蓝老先生。”
  
    “出去。”

      “不出。”
 
      “......”
    .......

    “唉唉唉!蓝湛,你快出来!蓝湛——”

    蓝湛握紧了避尘拉开门,未来得及反应便看到毛绒绒的一团凑近了面颊。那团东西还不自知,嫩红的小鼻子虚虚地蹭上蓝湛的鼻尖。他的面色愈发冷得厉害。而捧着白兔子的魏婴避过他的态度,讨好般的把兔子往他臂弯里一塞,往后退上几步观察他的反应。

    蓝湛顿了一会儿,眼神晦涩了不少。他弯下身将这只兔子放在地上,任它随意采食青草,转身欲合上门,魏婴哪会给他这个机会,只一窜,先他一步入了静室。

    “.......”

    蓝湛还握住门边的手微微地颤抖,显示了他的心情现在是极度的不好,握住避尘的手卡得越来越紧,魏婴仿佛都能听到骨节咔咔哒哒的响声。现在是魏婴摸不着头脑,他一没扯蓝湛抹额二没违反蓝家家规,蓝湛对他却愈发冷淡,甚至因他动了气。

    “蓝湛,我发誓,在蓝家这段时间我没犯家规也没惹蓝老.......蓝老先生动怒,你们家的家规我是一字不漏的全记下来了!”

   趁蓝湛还只是酝酿情绪,魏婴赶紧表明心绪,看到蓝湛面色稍有缓和,他打算乘胜追击,至少也要让蓝湛能下得了台。

    “云深不知处,禁止喧哗。”

    “这......蓝湛啊,方才我并非有意......那,既然是蓝二公子掌罚,我自罚家规三遍可好?”

    “你......”

    “你别走,我现在便抄!”

    也不管蓝湛是什么心情,魏婴抓起笔便在蓝湛平日书写的案上略略写了几个字,再抬头观察蓝湛的态度,见蓝湛真的停了步子未走,哀嚎痛苦之余也多些安慰。

    “不必再抄,你且出去,回云梦江氏。”

    魏婴还未抄下一半家规便被蓝湛抓住手臂拉了起来,一句话将魏婴的希望彻底浇灭。往时无论蓝湛说什么,他总会告诉自己要记住阿娘的话,而蓝湛守了他如此之久,加上有蓝涣的保证,他也相信蓝湛说是无情实有情。但如今蓝湛竟是要赶他走,不允他再待在姑苏,再是他有强大的心性,也抵不及心上人再三要求他远离身边。

    一时间相对无言。当晚魏婴便拾掇好了行装,寄送家书一封与江澄,又拜别了蓝涣,决定连夜赶回了莲花坞。如今重建后的莲花坞已和旧时模样无甚差别,人也陆陆续续往来了不少,在江澄严格打理下,也是有模有样的。

    魏婴知道江澄早已不再怨他年少轻狂下的所作所为,但他也知道即使是重生后的他,同样是再也不能做江家的大弟子了,甚至是下属他亦也不配,现下的他又该用什么身份去面对江澄。

    虽收到家书时江澄实在是想即刻便撕了,过了会儿却还是命人时不时到船泊处看看是否有位年轻的系着红带着有黑衣的公子驾船而来。而实际上,在江澄收到魏婴的家书时,他早已站在家门口沉默不语。

    到底念了曾经的几分情,江澄让他以客卿的身份留在了莲花坞,每日处理事务时替他打下手,偶尔放他休息些日子随他在厨房里做上一大盘子的辣菜。但魏婴知道他并不高兴,虽说江澄还愿收留他他也确实开心,但心中总是空落落的,很不舒服。

    多少次他站在船泊处凝视去姑苏的方向,若是见着像是自姑苏来的船客便上去打听,膳食辣菜虽多却还是留着几道清淡小食,常常抱着从船客手中买下的兔子坐在院落中出神。

    又过了几月,蓝涣修书一封与了江澄,央他转告魏婴,无论如何也请到姑苏小住几日。蓝涣在修书中未曾言明是为何,仅是留了二字:

    忘羡。

    仅这一词便可教他魏无羡为了那永远挡在他身前的人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这如何不叫他心急,是恨不得立刻抛下一切赶去姑苏见人。虽曾隐约有感觉蓝湛冷落他并不独独因为知晓他与蓝涣的谈话,但最终他还是如蓝湛所言:

    他从未听过他的话。

    他知这些年蓝湛是如何熬过来的,却从未体会过真实的感受。蓝湛受上戒鞭三十三,重伤时又不好好医治,非要去乱葬岗寻他仍还在世的蛛丝马迹,这一折腾是落下了病根,看似与往常无异,底子是愈发难过。

    本就纤细的身子骨如今愈发透明,曾经梳理得一丝不苟的青丝凌乱地散在青枕上,家袍上的褶皱多了太多,薄软被覆在身上都觉得太重。

夜不能寐地守在蓝湛的榻前虽也是眼晕发黑,魏婴又不敢离了他去歇息,惟恐他下一刻便止住了气息。蓝家上下都在为含光君的事忙碌,蓝涣虽有心也实在无力,魏婴便亲自挑起照顾蓝湛的担子。每日煎药喂药必得细细看过,隔上一段时间又替他把脉,送食送水亦不敢劳烦他半步。

    可奈何......

    琴合曲散终太迟,别离生死两苍茫。

    这曲《忘羡》,终究还是留下一笛不厌其烦地奏上一生一世。曾也是念过一琴奏上《忘羡》十三载,守候只为不归人,却始终无法想象过去种种,那人在心中的执着埋葬得究竟有多深。魏婴虽是尝到了人去楼空、去而不返的痛,终还是来不及对那人说一声。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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